美国当地时间8月20日，原白宫首席战略师班农因涉嫌电汇欺诈和洗钱被捕。美国有线新闻网对此发表评论称，班农前景黯淡，但“麻烦可能刚刚开始”。为自救减刑，班农很可能拉其他人下水。

借政治权利中饱私囊，班农不是白宫第一人。在班农之前，有6位特朗普总统的前顾问曾遭刑事指控，2018年，特朗普前竞选经理马纳福特就因偷漏税、骗取银行贷款被判处欺诈罪。如果再把时间线放远一点，在1989年的“白水门事件”中，与克林顿总统夫妇关系亲密的吉姆夫妇因破产诈骗而双双入狱。

数十年如一日，同样的事件在华盛顿反复上演，说明这并不是道德缺位造成的偶发性事件，而是深刻的制度性问题。自1829年杰克逊总统撤换919名官员开始，美国“政治分赃”制度确立下来，任人唯贤异化为政治交易。尽管此后美国国会限制了执政党任命官员的权力，但金权交易的“旋转门”一旦打开，光靠法案难以焊死。

那么，这些人是怎么入驻白宫的呢？每次美国总统选举往往要花掉数十亿美元，钱包的厚度一定程度上决定选情的程度。十亿级的资金，众筹可搞不来，还得靠游说公司做媒，找大资本公司献金，而候选人则以内阁职位作为回报。难怪网络有段子云：去看看两党谁家的海报多，就能预测出下任总统。此言非虚也。

这样的“旋转门”政治，代价也是巨大的。一方面，人员轮换跟着总统走，政策稳定性要大打折扣；另一方面就是腐败。靠裙带关系掌权者，背后必有更多利益集团，公共政策将异化为私利政治。比如美国《每日野兽》网站今年7月曾披露，联邦政府提供的中小企业贷款，其中绝大部分资金都流入了政府关系户手中。

2014年，美国学者福山·弗朗西斯曾说：在全世界范围内，自由民主几乎总是与市场经济联系在一起。当经济上的赢家将财富转化为不平等的政治影响力，制度就会走向政治衰败。

当前的美国，正面临这样的困境。没有制度性改革，班农不会是最后一个以权谋私的“圈内人士”。不必觉得惊讶，类似情况在华盛顿或将越来越频繁地发生。

策划/牛宁

文案/任天择

主播/任天择

后期/陆宁远